竹之菖蒲

應該不會是經常出現的地方。或是當我記得的時候就會放點東西?

 

[FF15/諾普]《Who killed Chocobo》00-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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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F15同人

Noctis X Prompto

有少許Noctis X Luna

Cidney和Prompto不是情侶

其餘CP不明

已完稿可放心跳坑

文筆死

嚴重OOC,嚴重OOC,嚴重OOC

劇情混亂

有胡掰的私設,切勿考究

角色死亡不可逆轉

即使是這樣還是定義不了HE or BE

肉渣不好吃

看了<my hero>後產生的靈感,所以同樣是「神使帶你穿越尋找真愛」梗



以上有雷者,慎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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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Who killed Chocobo》







00.



怎麼,睡不著嗎?真傷腦筋呢。


我為您說一個睡前故事吧。







01.



黎明時份,他們發現一具屍體。



+++



水都歐爾提謝複雜得像個迷宮,或者它本身就是由迷宮改建而成的,即使Noctis幾乎把地圖看穿一個洞,他們還是找不到前往競技場專用的貢多拉站,是,王子和他的護衛迷路了,這是今日的第三次--第一次是他們從旅館去瑪戈,第二次是找偏僻的釣魚地點。


Prompto終於受不了,拉住領路的王子殿下:「Noct~還要走多遠?」


王子堅定地往某個方向走:「快找到了。」


「這是你第六次這樣說!把地圖給我!」


「休想。」


Noctis抬起手,不讓Prompto搶走地圖,他堅稱自己找對方向,但Prompto發誓四周的建築物似曾相識,他們肯定在某幢樓徘徊。


兩人站在河邊吵了起來,惹來路人好奇的目光,Ignis和Gladiolus都不在,沒有人能阻止他們,按著往常的習慣,它隨時演變得一場打架,但幸好今日Noctis相當節制,在Prompto真的生氣前先服軟,把地圖交給對方。


不過,事實上,Noctis拒絕交出地圖是有合理原因,Prompto不擅長看地圖,優秀的槍手不擅長認路,之前在科斯達馬克塔,稍微沒有看緊這傢伙便會跑到另一個轉角去,若不是Ignis刻意殿後,恐怕路西斯王子一行已發生同伴在迷宮失蹤的悲劇。


但願徹底迷路後,Ignis能在晚飯前找出他們──Noctis在心裡許願道。


「這邊!」當事人倒沒有發現自己的路痴屬性,拿著地圖雄糾糾地指路。


「不要因為是反方向,便當成正確方向。」


猛地回頭:「你什麼意思?」


「沒什麼--噗嗤!」Noctis被Prompto鼓腮撅嘴的樣子逗笑,但驚見對方的藍眼睛漾出水光,趕緊收起笑容:「對不起啦,我們就走這邊。」


「早知道我去幫Ignis提東西!」


Noctis拍了他的後腦杓一下:「我這是為了誰?要不是聽說競技場的船站可以拍到王宮,我才不想去!」


戳中罩門的Prompto頓時喜笑顏開:「真的?」


「真的。」抱臂撇嘴:「但我不想去了。」


「我錯了Noctis殿下!我們走,走走走,往你指的方法走!」


「不要這樣叫我--」


如果Gladiolus在,他會很認真地指出,王子的認路技能同樣差勁。


最終兩人多花了半小時才找到對的路,顯然六神庇佑著他們,竟剛巧趕上黃昏最美的時刻,整個歐爾提謝鍍了一層柔和的橘金。


「好、要拍了哦!」


讓Noctis站在最好的位置後,王子忠誠的擁躉扭足了勁不停拍照,他這狂熱的模樣讓Noctis失笑。 


「你多拍自己就好。」


說罷,Noctis拿出另一部照相機,拍下Prompto微愕的表情,然後把照相機遞給對方看看成果。


畫面裡的氣氛和色彩充滿柔軟的感覺,一如他看他的眼神,但Prompto僅是笑著稱讚Noctis拍得不錯,然後轉身尋找好的角度,拍攝水都的迷人夜景。


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包含著感情似的。


Noctis收起照相機,靠著欄柵等待業餘攝影師拍個盡興,儘管有些煩躁,無奈他已習以為常,Prompto總是視而不見的,可他不能逼迫對方,他沒有資格。


沒多久,Prompto拍膩了風景,再次轉身圍著王子轉,鏡頭裡的Noctis,襯著歐爾提謝的夜景,莫名地多了一份沉穩滄桑,染上倦意的眉眼、略微帶著寵愛意味的淡笑、歪著頭而從立領露出來的脖頸……統統變得危險而誘人。


Prompto稍稍深呼吸,低垂眼眸,羽睫輕顫,把悸動藏了起來。


「差不多該回旅館了。」Noctis說:「太晚回去,Iggy會發飆的。」


他點頭:「嗯,而且帝國將軍也在這裡,哥哥永遠看妹婿不順眼,只有我幫Noct打架應該不太足夠。」


Noctis目光一沉:「別說傻話。」


「人家都是這樣說的,你看Gladio就知道,將來Iris的男朋友可慘了~哈哈,如果大家不是敵人,Ravus和Gladio說不定有很多共同話題!」


「……嘖!」


突然,Noctis抓住Prompto的手跑下樓梯,歐爾提謝有許多隱蔽僻靜的角落,他把他拉到其中一個,在Prompto反應過來前緊緊地抱住他。


他需要對方的體溫令自己冷靜。


「誒?Noct?」Prompto試著推開他。


「閉嘴。」


「Ignis和Gladio在等我們。」


「囉嗦。」


Prompto輕笑出聲,半拍半撫Noctis的背:「真任性呢,王子殿下,撒嬌是沒所謂啦,不過不能太久啊?許多人在等著你。」


「……」


「Lunafreya殿下正等著你。」


Noctis緊緊閉上眼,他想告訴他,早已沒有人在等著我,我不必再趕去見任何人。


但不能說。


他只能看著Prompto不斷地祝福他的婚姻。



+++



『帝國提出了我和Luna的婚約。』


『什麼?!真的假的!?他們竟然難得做了一件好事!Noct,你不能再高興一點嗎!?對方可是Lunafreya殿下!』


『…是,是。』


『不要敷衍我!喂,我能當伴郎嗎?我可以去拍照吧?王子大人務必給我允許!』


『……你就這麼高興?』


『當然,我最好的朋友要結婚了,對象還是最好的女孩子!』


『Prompto。』


『唔?』


『看著我,再說一遍。』



+++



完成使命的國王成為最偉大的王,倖存者們全在歌頌,卻很少人為他哀悼,很少人還記得他是在眾多的犧牲下踏上王座,很少、很少人知道,坐到王座後他仍舊在失去。


太難過了。


猶如吸毒般,他再次呼喚Umbra。



+++



外面天氣很糟糕,窩在移動小屋裡的Prompto心情倒是不錯,他跪在兩層床的下格,拉開窗簾,試圖隔著玻璃窗拍下外面的沙塵暴。


「關了閃光燈不就好嗎?」


旁邊的Noctis問,他的右手正環住Prompto的腰,美其名為扶穩對方方便拍攝。


「還是會反光……唔…這樣……行了!」反覆好幾次,Prompto終於拍到頗為滿意的,喜孜孜地遞給Noctis:「哪一張好?」


若無其事地把人圈在懷裡,Noctis捧著照相機,最終選了能看到雷格尼亞的照片,風沙中,車身上的王室標籤依舊招搖。


「這張挺不錯。」


「是吧?我也喜歡這張!」


掙開Noctis雙臂,肩並肩地坐在床上,Prompto專心挑選該儲存的照片,Noctis再次貼過去,硬是擠到Prompto的背和車身之間,雙手抱住他的腰,下巴擱到對方肩膀,親吻白晢的脖頸,Ignis和Gladiolus現在大概在餐廳避開沙塵暴,他得抓緊時間享受乖巧的Prompto。


只有二人獨處時,Prompto才會縱容他所有舉動,不再躲個沒完沒了。


「竟然連沙塵暴也不放過…你打算賣給Vyv?」Noctis問,雖然Prompto偶然會拍些風景照,但未曾拍過惡劣的天氣。


「幫Sania拍的。」


「你接的委託?」


「你忘了?難不成你又在打瞌睡?最近Noct總是沒有精神呢。」


「有嗎?」不敢說自己毫無印象,Noctis順勢轉移話題:「還有沒有想拍的地方?拉巴提歐火山?」


「啊~Noct真是太好了,不過──」放下寶貝照相機,Prompto嘗試看著Noctis的臉,可是對方死死地巴著自己不放:「Noct!這樣很難說話!」


「不難,我聽著,你接著說就好。」


「你從哪裡學來的壞習慣?王子大人。」


「別管我。」


把我當抱枕還不讓我管?Prompto心裡腹誹,不過Noctis任性起來很要命,以往的敗績足夠令他放棄掙扎,Prompto乾脆看著小型廚房說話:「到處亂跑沒關係嗎?雖然我不想去,不過我們很久沒有找國王的墳墓了啊?Cor將軍知道的話會生氣的。」


「拉巴提歐火山附近正好有一個可疑的地方。」一頓,他續道:「順便把狩獵祖鳥的任務接下來。」


Prompto渾身打了個冷顫:「咦──不要啦──」


Noctis輕笑,撩起懷中人背心的下擺,大咧咧地伸手進去,蒼白的皮膚有著嬰孩般溫熱的體溫,讓他愛不惜手,可惜不到兩秒便被Prompto用力地抽出來。


「癢死了!」


跳下床後,Prompto如此抱怨道,態度坦然,彷彿沒有意識到剛才被王子大人佔了便宜,這樣的反應令Noctis嘆息,不怎樣甘心地搓搓指腹。


不過外面的沙塵暴已經停了,他的眼鏡軍師和王之盾很快便會回來,也該放開Prompto了。


果然還是得找旅館,他想,兩個房間,Gladiolus也會感謝自己的。


「Noct。」


「唔?」


「找到劍後,我們出發跟Lunafreya大人會合吧,Cid不是說船修理好了?」


指尖微顫,Noctis別過臉,淡淡應聲:「哦。」


Prompto只當他提起Lunafreya感到不好意思,卻不知Noctis正透過玻璃窗的倒映凝視他。


閒時平靜寬和的灰藍色瞳眸,此刻深幽得彷若混沌深淵,裡頭正蘊釀著一些瘋狂又可怕的東西,一不小心便會把Prompto吞噬。


不行,Noctis告誡自己,那不是Prompto所希望的。


儘管他弄不懂Prompto真正希冀什麼。


他甚至弄丟了他。



+++



『找到了嗎?』


灰蒙殘破的王城裡,虛弱的Noctis躺在床上,語氣平靜得好像在問一件輕鬆平常的小事。


這不對勁,Ignis知道,他看不見對方的臉容,但想像得到Noctis此時有多痛苦,因為他自己也很難過,不過對方已不是當年的年輕王子,用平靜包裹悲痛也是好的,至少他的身體現在不宜激動。


『還沒有,不過王城外有很明確的車痕,而且有人目睹Cidney今早從王都回到鎚頭鯊,Gladio已經趕去了。』


Noctis愕然:『她偷走他?為什麼?』


『只是猜測。』


『讓她還回來,Ignis。』眸裡靜靜燃起了怒火:『讓她把Prompto還給我。』



+++



「又來了?」


Cidney掂掂帽簷,沒好氣地瞪眼。


Gladiolus攤手聳肩,指了指身後的吉普車,三番四次打擾她,他也不好意思,只能把愛車交給Cidney維修,讓她宰自己一頓當作補償──當然她的手藝是路西斯最好的。


相比Gladiolus的愧疚,Ignis泰然多了,雖然他對女性素來溫文,不過當事情跟Noctis產生衝突,他自然是以Noctis的意願優先。


「請把Prompto交還給我們。」他說,再一次。


Cidney提起工具箱,繞過他們,準備料理Gladiolus的吉普車:「不是說了嗎?我不知道他在哪裡。」


Gladiolus提心吊膽地盯緊她手中扳手,慎防她拿自己的車出氣:「Cidney,別繼續糊弄我們了,現在不止有人看見妳從王都回來,王宮門口那道車痕也曝露了妳。」


她不解:「路西斯到處也有車子。」


「是的,到處都是,不過Talcott的車很容易認出來,而他昨日供出妳的名字,他說那天妳拿走了車子。」


Cidney半是惱怒半是無奈地翻了白眼,心裡記了Talcott一筆:「那又怎樣?不能成為指控我帶走Prompto的證據。」


「那麼妳駕車去王都幹什麼?突如其來的王城大門觀光?」


「或許。」


「拜託,妳出現得太湊巧,誰會信妳什麼都不知道?老實交出Prompto讓我們彼此解放吧!」Gladiolus抓抓頭,他幾乎是哀求了:「或者告訴我們,到底發生什麼事…」


Cidney猛地轉身,板著臉瞪他,她同樣受夠他們:「發生什麼事?還不如你來告訴我呢,你知道的,他出發前還那麼精神亦亦--」


想到永夜的最後一晚,跟Prompto最後的通話,Cidney不由得紅了眼眶,轉過身去不再說話,Gladiolus亦很難過,他單手捂著眼睛,無法再質問她。


只有Ignis沒有被悲傷完全淹去冷靜,他開始沉思,他和其他人也相信是Cidney帶走Prompto,這是一種直覺,也是一種直觀的想法,畢竟十年裡那兩人相當親近,幾乎是公認的一對,Cidney帶走他還蠻易理解的。


可問題在於,Ignis知道他們不是戀人,她沒有堅定自己主張的理據。


而且他不認為Cidney會為了沒有結果的感情而衝動行事,退一步來說,即使她是,也沒有藏起Prompto的理由。


那麼,她莫名其妙的舉動,以及固執地拒絕他們的要求的態度,只剩一個解釋。


「是Prompto要求的?」


意識到Ignis的意思,Gladiolus沉痛地望向他。


Cidney低頭修車:「你指什麼?」


「假如我承諾不告訴Noct,妳能否幫幫我們?」


聞言,她總算正眼看他,Ignis的表情很認真,所以她同樣認真地考慮半晌,最終得到結論:「你對王子十分忠誠。」


「是的。」


「Prompto的事,我真的無話可說。」


Ignis輕嘆,至少證實了她真正拒絕的是Noctis,也就是說,或許能從別處找到真相--那些能夠在Noctis面前保守秘密的人,那些不會洩露情報的地方。


或許他該打擾一下Cid了。


「如果妳願意告訴我,我對六神發誓,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告訴Noct。」


「喂、Ignis!」


Cidney微蹙眉頭:「……最後關頭?」


「在他徹底失去理性前。」


「……」


「Cidney,求妳,Prompto在哪兒?我是說,妳把他葬在哪裡?」


饒是Ignis也得花些力氣,才沒有在說出這個詞時落下眼淚。



+++



這是一樁命案。

法庭開始審理案件。


誰殺了陸行鳥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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